※虐,慎入

※審判長壞掉,請小心

※衛生紙目前沒有存貨請自備,哭哭不要來找我謝謝




那是個很可怕的夢。

黑色的世界,沒有一絲的生機,安靜的像是所有的活物都消失一樣。雷瑟‧審判站在一片黑的中心點,望著這個黑色的世界。

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因此疑惑地皺著眉,仔細的觀察這個地方,但是除了黑以外沒有任何東西,讓他摸不著頭緒。突然間,在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

做出戰鬥架式,雷瑟警戒的望著那個人,直到他看見的那抹金色。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在一片黑暗中看見顏色,但是他根本就無法思考,所有憤怒震驚的情感佔據了他的全部思緒。

「格里西亞!!」

丟下劍,雷瑟直直地往那抹金色的方向跑,在對方纖弱的身子倒下前緊緊的抱住了他。鮮紅的血液染濕了純白的騎士服,蒼白的臉及唇毫無血色,手指冰冷的異常,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西亞!格里西亞!」

不管怎麼的呼喊著,對方就是沒有任何反應。雷瑟的心因為恐懼而快速的跳動著,在安靜的空間裡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臟的強力撞擊聲,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拂上那蒼白的臉龐,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不敢相信對方已經死亡的這一切。





雷瑟走在聖殿的走廊上,手裡抱著一疊小份量的公文以及一盒藍梅派。俊美的臉龐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內心想要快點見到戀人的喜悅卻是無法形容的。彎進聖騎士房間的那條走道,雷瑟筆直地朝著格里西亞的房間前進。

「審判長,您要回房裡嗎?」從另一頭轉彎處出現的艾梅看著雷瑟,打了聲招呼。

「不,我要去找格里西亞。」雷瑟停下腳步,看著對方說出自己的去向。

「這、這樣子嗎?」艾梅聞言後,神色有些古怪,要是在隱忍什麼似的,但最後仍是以笑臉來面對著雷瑟。

雷瑟沒有特別的去注意他的表情,也沒察覺到對方語氣裡的情感,想和他見面的心情早已佔據全身,讓他對於身邊的事幾乎是漠不關心。

簡單的打完招呼後,雷瑟便向對方離別,繼續往目的地走去。而在雷瑟離去後,艾梅才卸下笑臉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望著雷瑟的方向低聲的呢喃著些什麼。



修長的手指敲響的門板,接著便從裏頭傳來了微弱的「請進。」

打開門後關上,雷瑟看著一臉才剛睡醒,正在打哈欠的格里西亞,放柔了嚴肅的神情笑了笑。

「吵到你了嗎?」

「沒有。」格里西亞朝他露出了笑容。

雷瑟坐在床邊的木椅上,將手中的藍莓派遞給了對方。在看見對方那因為有點心吃而開心的甜膩笑臉後,心情更加愉悅。

「記得吃慢點,你的身體可還沒有完全恢復。」好心提醒對方身上還有傷的事實,雷瑟便在一旁改起手中的公文。

格里西亞因為在前一次任務中不小心誤觸魔法陷阱,受到的攻擊可是足以讓他當場致命,幸好有著強力的魔法元素以及足夠的光屬性才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傷害,看著對方受重傷而且自己明明就在一旁卻無法及時救助的雷瑟生了自己悶氣好幾天,才緩緩的釋懷開來。

「這個我知道啦,看起來好好吃喔……」格里西亞拿起一塊派,一臉滿足的品嘗著。

雷瑟無奈地搖了搖頭,把心專注於公文上。格里西亞在一旁安靜地吃著點心,一臉幸福的樣子。直到差不多快吃完了,才緩緩開口問著:「對了雷瑟,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啦,我覺得我自己已經好很多啦,已經可以下床了吧?」

「你確定?腹部的傷已經不痛了嗎?」雷瑟疑惑地反問。雖然有被治癒術治癒過了,但是還是會留下一些內傷,若是活動較大的話說不定還會再復發。

「早就不痛了,那雷瑟你就讓我出去吧,我也想看看外頭的風景啊,好久沒有看見了耶,而且就連其他人都沒有來看我,只不過是睡了久一點而已啊那群死沒良心的!在這裡我超級無聊的啊!」格里西亞不滿的嘟起嘴,跟著雷瑟一一的抱怨。

「你也知道你睡了這麼久其他人也都失去耐心了啊。」雷瑟聽著這個抱怨,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想出去的話,就要有人陪著你,免得又出了什麼意外。」

「唔。」格里西亞嘟著嘴,不滿的低咕著。偏頭想了想,蔚藍的藍眸裡流露著興奮的光彩。「那就雷瑟跟我一起出去吧!反正你的假多的滿出來跟死老頭講一下就可以了啊,我們也好久沒有出去逛逛了,我想去轉角的那家點心店!」

這樣子算是約會嗎?雷瑟不禁這麼想著。不過看著格里西亞發亮期待的眼神就實在是捨不得拒絕他,只好笑著允許了下來。

「就知道雷瑟最好了~就挑周末吧,好期待喔~」格里西亞開心的笑顏又再次讓雷瑟看了入迷,止不住的愛戀傾洩而出,讓他輕輕地摟過對方,在那甜膩柔軟的雙唇上烙上一記深吻。

格里西亞臉紅的摀著嘴,瞪著雷瑟,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抗。把人抱在懷中,淡淡的薰衣草味瀰漫在鼻尖,他很喜歡格里西亞身上的這個味道,可以說是幾乎愛不釋手。

「雷瑟,你之前說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對吧?」微弱的聲音從懷中傳出,格里西亞輕聲地問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雷瑟低下頭,深黑的雙瞳裡滿滿的依戀和溺愛。

格里西亞抬起頭,望進那雙永遠都可以在裡頭看見自己倒影的眼瞳,幸福的笑了。

「我也會,一直陪在雷瑟身邊的。」

這樣子就好了......有這樣子的承諾就足夠了......

直到格里西亞在自己懷中揉著眼說想睡了雷瑟才肯放開他,替對方蓋好被子後,雷瑟才離開房間,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並沒有去注意到裡面異樣的變化。





接下來的幾天,雷瑟總是會撥空到格里西亞的房間去,儘管審判所的案子再多仍是不改變這個習慣。但是最近雷瑟察覺自家小隊員們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而不敢說出口,雖有問過維達,但對方也只了個最近狀況不好的敷衍回答。

不只是自家小隊員,就連同胞十二聖騎們也都是這樣子,讓雷瑟實在是搞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賣什麼藥。前陣子像教皇請假時,藏在神秘面紗底下的年幼臉也在聽見雷瑟的話之後微微的皺眉,但也沒反對便允許了。

他不懂為什麼自從格里西亞受重傷回來後大家的態度變得這麼多,而且就連一次也都沒有去看過他,難道他們也在生著格里西亞的氣嗎?

思考著問題,雷瑟緩慢地走在長廊上,手裡拿著的依舊是要給格里西亞的點心。

「審判長!」

突然從後頭傳來的聲音讓雷瑟從思考中回過神,轉過頭去便看見十二聖騎一臉凝重加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讓雷瑟疑惑地皺起眉。

「有甚麼事?」

「那、那個......」

支支唔唔了老半天仍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問題,讓雷瑟感到有些微不悅。

「您要、去找太陽嗎?」最後由希歐鼓起勇氣向前詢問著,碧綠色的眼裡閃爍著不安和緊張。

「正要去,怎麼了?」

「可以請您......不要再去了嗎?」碧綠色的眼黯淡了下來,裏頭藏著數不盡的哀傷神情,就連後頭的其他人也露出了這種表情。

「為什麼?」微瞇眼,雷瑟的心情降到底點。

「因為、太陽他、早就已經......」慌張地想解釋,但是那句最重要的卻卡在喉間,不論希歐多努力地想說出來也無法如願,因為自己也在顫抖害怕著。

「格里西亞他很好,相較於這點,你們不是才應該去看他的嗎?」不悅地低聲怒嚇,雷瑟身旁的低氣壓顯得更加沉重。

十二聖騎聞言,皆都露出了吃驚錯愕的表情。雷瑟沒有去理會他們,直接轉身朝著格里西亞的房間走去。

望著雷瑟離去的方向,十二聖騎各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審判長變的這麼奇怪?為什麼就是這麼的執著於『太陽』身上呢?明明、明明就已經......

原本安靜待在一旁的羅蘭突然邁開腳步,也跟著雷瑟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等等,魔獄!你要做什麼?」維瓦爾喊住了了人,疑惑的問。

羅蘭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十二聖騎,黑色的眼眸裡難得的擁有著情感的波動光彩。接著緩緩地開口:「去打醒審判,因為格里西亞不會想看到他這樣子的。」

他絕對不會想看到的,因為他的死亡,而墮入封閉黑暗中,那個最重要的人。





「雷瑟~你好慢喔我等好久啦!」雷瑟才剛進門,馬上就得到了一句軟綿綿的撒嬌加抱怨。

「抱歉。」將點心遞給對方,雷瑟勉強揚起笑對著格里西亞道歉。

「心情不好嗎?」注意到了對方的異樣,格里西亞疑惑地詢問。

「沒什麼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格里西亞雖有疑惑,但是卻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低頭吃著他的藍莓派。雷瑟見對方沒有繼續問下去,內心也悄悄鬆了一口氣,接著腦袋回想起剛才希歐他們所說的話。早就已經......?早就已經什麼?格里西亞明明就好端端地出現在他眼前,為什麼他們卻是一臉驚恐?

雷瑟無法理解,他們之間到底事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每件事都這麼的奇怪?

「吶,雷瑟,我說......」

正當格里西亞開口想說些什麼時,房門就被突然的打開了,而出現在門口的卻是十二聖騎。雷瑟不悅地皺著眉,看著站在最前頭也正看著他的羅蘭。

「雷瑟。」羅蘭看著他,難得的沒有以職位來稱呼,而是直接喊名。

雷瑟只是看著他,沒有回話,但是身體卻已經做出反應。起身與對方平視著,還不忘護住身後還坐在床上的格里西亞,身上傳達出的生人勿近氣息濃厚。

羅蘭見狀,臉部不禁些微扭曲,有些沉痛的聲調低吼著:「你到底要陷在黑暗中多久?為什麼就是不肯放手?你以為格里西亞會想看見你這個樣子嗎?」

放手對於他也是很難的一件事,尤其是放棄如同光一般的格里西亞?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雷瑟皺著眉,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看見什麼?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

羅蘭顯得有些錯愕,但更多的卻是憤怒。他上前抓住了雷瑟的兩肩,力道大的連雷瑟也感覺到一陣吃痛。

「快點給我醒來啊!!格里西亞早就已經死了,早就已經離開了我們了啊!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手,陷在自己所製造出來的『假象』裡面!」

羅蘭在憤怒的吼完這句話的當下,就看見了雷瑟一臉錯愕的表情。而後頭的聖騎士們也紛紛地低下頭各個臉色悲傷,像是在為格里西亞跟光明神祈福一樣。

「羅蘭,你在說什麼啊,西亞明明不就好端端的在你眼前嗎......?!」雷瑟想不透羅蘭所說的話。他說格里西亞死了?但是他明明就在這裡啊,怎麼會死了呢?

回過頭,想證明羅蘭所說的話一切都是謊言,但是卻在看見坐在床上的人不發一噢,蔚藍的雙眸蒙上一層陰影,苦笑地看著自己的格里西亞,雷瑟瞬間感覺到身體在顫抖著,一股不好的感覺襲捲全身。

「本來是想早點告訴雷瑟的,但是因為實在是太過於溫暖了,所以才捨不得離開啊。」格里西亞苦笑地說著,語氣裡滿滿的不捨和渴望。

雷瑟錯愕的看著他,不可置信。怎麼回事……?格里西亞……?

「吶,還記得我們約定過會一直陪在對方身邊的吧?」格里西亞伸出手,想要碰觸他卻又裹足不前,原本還有溫度的身體逐漸透明,散發出了淡淡的微弱光芒。

這時雷瑟才察覺,四周已經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間,而是一片黑暗的空間。這個黑暗的空間從上頭開始正在一點一滴的瓦解著,就和格里西亞正在漸漸消失的身體一樣。

「我想,我可能沒有辦法實現這個約定了。」

一滴眼淚滑過臉頰,格里西亞流著淚,朝著雷瑟笑著說道。而在眼淚落下,滴至地面的同時,這個空間伴隨著格里西亞的一句話一同消失、瓦解、回歸一切。

「但是,能夠跟雷瑟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喔。」


「格里西亞!!!!」

最後的吶喊,卻是在也挽不回這一切。





雷瑟跪了下來,就在格里西亞的床邊。

躺在床上的人擁有一頭耀眼的金髮,幾絲散亂的髮絲和白色的床鋪相襯著,蒼白的臉及緊閉的雙眼,冰冷的手沒有任何溫暖,毫無起伏的胸膛代表著這人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

床邊堆著一盒又一盒的藍莓派,裡頭仍是保存完整的食物已經超過保存期限而漸漸腐壞掉,今天帶過來的那盒仍完好的被放置在床上。

在其他人的眼中,雷瑟幾乎是接近於發瘋發狂的狀態了。

每天每天,不斷的來到這個房間來探望著永遠不會再醒過來的人,望著床上沒有心跳的人笑著訴說著今天的一切,輕柔的握著冰冷的手,仍是一臉溫柔。為了保存完整的『格里西亞‧太陽』,不斷的施給予聖光,讓屍體不至於逐漸腐壞。

甚至還很很的斥訓過教皇,威脅著所有的人不准靠近那個房間,不准靠近『格里西亞』。那些行為看在十二聖騎的眼中,震驚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夠懦弱的假裝不知道。



雷瑟望著地板,空蕩的雙眸沒有任何色彩。然後,他想起來了,那天所發生的事。

四周的魔法元素突然暴增,格里西亞纖弱的身體被那道光芒包圍住,瞬間沒了蹤影。其他人見狀馬上加強戒備,而幾名魔法師也做出防禦魔法,但仍為時已晚,強烈的元素完全爆發,波及了所有的人。

等待強光過去,雷瑟才看在站在最中間的格里西亞,搖搖晃晃的往一旁倒了下來。

「西亞!!!」

雷瑟丟開武器,直接衝上前去,也不管是否還會在有甚麼後餘的魔法攻擊,直直地衝到格里西亞身邊。

但是見到的卻是不會在睜開眼的一具屍體。

早已沒了呼吸心跳,身體因為直接受到攻擊而幾處被狠狠劃開,鮮紅的血幾乎染紅了一地,整齊綁著的髮絲散亂著,沾上了鮮紅。

雷瑟呆愣地看著眼前的畫面,眼前瞬間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自己的『想像』嗎?想要著格里西亞還存在著,還待在自己的身邊。

一切,都只是用來逃避著自己不願意接受的現實,不願意接受「格里西亞已經死亡」的這個現實。

一切都只是欺騙自己的做法而已。



淚水滑過臉龐,滴落至毛絨地毯,染出一小塊水漬。雷瑟無法克制的不斷落淚,低沉的哭聲迴盪著,哀傷且濃厚的氣息壓著每一條敏感的神經,直達內心深處。

就算落下再多眼淚,他還是不會醒來,應該說,永遠醒不過來了。

        那麼,我又該如何去實現我們的約定呢?




〈END〉




人家總說要忘記傷痛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可是我不但沒忘了前一個痛苦反而痛得更厲害是怎麼一回事??!!邊寫邊哭哪招啦QQQQQ
我以後不要再看虐本啦ˊ口ˋ幹喔虐死人了加上騎士日記的BGM根本.......(沒人叫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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